遣拳怀
晚间练拳,时逢月圆,月色清澈如水,凉风习习,心儿越来越静,副作用是拳兴越来越小,拳论怎么说,大约是“心到意到、意到拳到”,我“心静意静,意静人静”,其实也是符合拳理的,静静的站着,看着自己的影子,就想起不知是易安还是向镐的《如梦令》,
谁伴明窗独坐?
我共影儿两个。 灯尽欲眠时, 影也把人抛躲; 无那,无那, 好个凄惶的我!” 只是我一点也不凄惶,我即不会呆到月落乌啼,影儿当然也不会把我抛躲,和着我的影儿,我其实觉得很快乐、很热闹、很满足的了。
说起热闹,就又想起李白的《月下独酌》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只是这又太热闹了些,又是酒又歌舞的,他虽在月下,其实并不与月相知,辜负了妖娆妩媚的月色,有云秀色可餐,即有明月如许,又何需弦歌、何需琼浆?!实在唐突美人!
阳春白雪即不能解我,只得自做下里巴人,聊遣这月下拳怀了,
《如梦令》
才把拳走一趟,
挥刀舞剑又忙,
夜深风渐凉,
忽觉如水清光,
徜徉、徜徉,
听它蛩声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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