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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的主要战役与战争3 

2016-3-6 16:55| 发布者: admin| 查看: 632| 评论: 0|原作者: admin|来自: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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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的主要战役与战争3 




震动整个蒙古捕鱼儿海之战



关键词:捕鱼儿海之战 脱古思帖木儿 北元 斡耳朵 和林 贝尔湖 捕鱼儿海 忽必烈 阿里不哥

公元1387年(天元九年,洪武二十年)明太祖朱元璋明宋国公冯胜为大将军,颖国公傅友德、永昌侯蓝玉为左右副将军,率兵二十万进攻纳哈出。明军经过通州迂回至庆州(今内蒙古巴林左旗)打败了元守军,同时又让被俘的元将乃剌吾携书北还劝降。然后从庆州出发,分别驻兵大宁(今内蒙古宁城县西)、宽河(今河北宽城县)、会州(今河北平泉县南)、富裕(今河北平泉县北)四城与辽阳金州沿海一带,形成对纳哈出的包围之势。

六月冯胜逼近纳哈出,迫于明军的威胁,纳哈出归降明朝,自此蒙古相继失去了山西、陕西、辽东、云南等地的精锐部队。朱元璋乘胜追击,准备一举消灭蒙古实力。

公元1388年(天元十年,洪武二十一年)3月,蓝玉等率十五万明军,由大宁进庆州,得到元帝脱古思帖木儿在捕鱼儿海(贝尔湖)的情报,即日夜兼程而进。4月12日凌晨明军到达了捕鱼儿海南,侦察得知元主营在海东北八十余里。蓝玉命王弼为先锋,直奔哈剌哈河(今同名)畔的大汗斡耳朵。当时大风飞扬,北元君臣毫无戒备。太尉蛮子仓促应战,兵败被杀。脱古思帖木儿与太子天保奴在知院捏怯来、丞相失烈门等的护卫下北走和林,途中在土拉河遭到蒙古别部首领也速迭儿(元世祖忽必烈系阿里不哥后裔)的袭击。捏怯来等保护脱古思帖木儿脱身,正遇到丞相咬住与太尉马儿喻咱率军士三千人迎驾。但也速迭儿派兵再次袭击,终于脱古思帖木儿与太子天保双双被杀害,捏怯来和失烈门投降明军。

明军在此战中俘虏吴五朵儿只等2994人,军士男女77037人,获得马驼牛羊15000匹头。北元在军事和经济方面的损失惨重。大汗直接拥有的财富,以及直接指挥军队的覆灭,不仅使北元和明朝之间的形势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而且震动了整个蒙古,是明代蒙古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



蒙古前期战争史上少有的阵地战――忽兰忽失温之战


永乐年初,明成祖朱棣刚刚登上皇位,为了巩固统治地位而忙于平息内部战争,无暇顾及蒙古。随着永乐帝皇位的巩固和势力的增强,他对蒙古也恢复了洪武时期武力征讨的政策。同时还沿用了“以夷制夷”的手段,尽力维持蒙古内部的争斗局面。蒙古内部以瓦剌部和阿速特部为代表的各派势力,为了消灭对方,不得不借助明朝的力量。

明朝一面与阿速特部的阿鲁台保持信史来往,一方面又给瓦剌部的马哈木等赠送兵器。公元1411年(永乐九年)马哈木等弑本雅失里汗,拥立阿里不哥系德勒伯克为汗,并试图说服明朝彻底消灭瓦剌部,明成祖不以为然。可是明朝看到了马哈木占和林一带,屯兵克鲁伦河,其势力日益壮大,已经成为明朝的隐患。因此明成祖决定对阿鲁台表示亲近。公元1413年(永乐十一年)明成祖封阿鲁台为特进光禄大夫、太师和宁王。同年马哈木率兵胪朐河(明成祖征阿鲁台时命名为饮马河),声言袭击阿鲁台,实际上是想入侵明朝边境。

公元1414年(永乐十二年)二月,明成祖亲率五十万大军亲征漠北,征讨马哈木。命安远侯柳升领大营,武安侯郑亨领中军,宁阳侯陈懋领左哨,丰城侯李彬领右哨,成山侯王通领左掖,都督潭青领右掖,都督列江朱荣为前锋。六月初大军到达双泉海,既撒里怯之地。这里相传是当年元太祖的发祥地,曾建造萨里哈老徒行宫,约当今克鲁伦河上游右岸喀老台湖附近,前锋在此与马哈木军遭遇。第二天明军得知,马哈木、太平在百余里之外。六月初七明军挺进忽兰忽失温(今乌兰巴托东意为“红山嘴”)答里巴汗与马哈木、太平、把秃索罗三王,率骑兵分三路列阵距明军十余里的山头上,约三万余人,每人带从马三四匹。明军派兵向马哈木挑战,马哈木派蒙古骑兵冲下山坡迎战,被明军密集的“神机铳炮”射回,只好聚集在山顶。此后明军的东西两翼部队挺进,双方互有死伤。傍晚,明成祖指挥数百精骑为前锋,火铳随后齐发,骑兵乘势力战,瓦剌部大败王子等十余人阵亡,数千人被杀,答里巴、马哈木、太平和巴秃索罗脱身逃走,逃亡到了土剌河。

忽兰忽失温之战,是明代蒙古前期战争史上少有的阵地战。


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之一――土木之役


公元1439年(正统四年),瓦剌部脱欢卒,也先继父位,称太师淮王。他凭借其父扩充起来的政治势力,以及与明朝、中亚诸族的交往、贸易中积聚起来的经济实力,迅速地向四周发展起来。他先后控制了西北诸卫和明朝东北部“屏藩”的兀良哈之卫,至此也先统一了全蒙古,而且企图以兀良哈之卫和沙洲诸卫为左右翼,南下攻明,这样就和明朝发生了正面冲突。

公元1449年(正统十四年)也先借口明朝限制其贡使人数,回赏不足和明朝失信拒婚等,胁迫诸部分道大举进攻明朝。1449年七月十一日战幕拉开。根据也先部署,东路脱脱不花入辽东,中路瓦剌右翼领主阿剌知院攻宣府、围赤城。也先则亲率大军攻打大同。另派一将攻甘州,凭借也先多年战胜之威,兵锋甚盛,致使明朝北方诸镇告急。此时的明朝,朝政由宦官王振操纵,王振挟持昏庸的明英宗亲征,且下令二日即行,朝廷上下毫无准备,十七日王振领明军五十万仓促而行。

八月初一明英宗到达大同。也先采取了诱敌深入的办法。此时王振要继续北进,但当时独石、马营已陷,太监郭敬密告形势严峻,这才见形势不利,初三匆匆挟英宗返回。大同总兵郭登建议,应从南路入紫荆关。王振是蔚州人,为了向人炫耀,同意走南线。走了四十里,王振又怕大军经过的时候践踏家乡的田地,又掉头东去。初十大军入驻宣府,也先派骑兵追击,与明军后卫遭遇。十三日,明朝派兵抵御,一战即败。傍晚又派大将太保成国公朱勇等率四万骑兵应战,由于朱勇轻敌深入,遇到了也先在鹞儿领的伏兵,大败,死伤无数。十四日中午刚过,明朝大军撤到土木(又称土木堡今河北省怀来东)。土木距离怀来仅有二十里,是由居庸关通往宣府和大同等地交通要道上的一个重要驿站,地势险要,周围峰峦耸立,群山合抱。

王振因为自己的千余辆粮草车未到,下令就地驻扎。因为土木距桑干河十五里,地势较高,掘地二丈不见泉水,明军终日饥渴。也先先锋此时已经迅速追到,占据了桑干河,包围土木。十五日,瓦剌大军赶到,也先派人敦促明英宗投降,明英宗当即令翰林院学士曹鼐拟就降书赴瓦剌和谈,然后一面急忙下令明军南移。明军这是军心涣散,各自逃亡,再加上两天没有饮水,阵营大乱。也先趁机聚集骑兵四面冲击,明军大败,死伤数十万。明英宗在亲兵的护卫下企图逃走但没有成功,他索性下马盘膝面南而坐,被蒙古兵俘获。王振与随从的大臣数百人都被乱军所杀,也先在这次战役XX缴获马骡二十万,衣甲兵器粮草无数。

对于也先来说,土木之捷是意外的大胜利。此役之初,也先所求无非是骚扰明朝边境,削弱明朝实力,可是没想到一战便抓到了明英宗。当时前锋知院伯颜铁木耳追踪明军到宣府,送来明朝皇帝在军中的情报,也先才全力出击,围攻土木的,而到前线的只有二万蒙古骑兵。由此可见土木之役是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之一。

经“土木之役”,明军元气大伤。明军在这次战争中的惨败并非偶然。首先,明朝内部矛盾重重,意见不一;其次明英宗等人在战略上的错误用兵,妄图以压倒多数的兵力一举击败蒙古军,结果适得其反;第三,在军事指挥上的失误,陷几十万大军于绝境;第四,明军士气不振,不堪一击。

反观蒙古军队的获胜,是因为也先和阿剌知院率领的主力军能密切配合,在大同、宣府一带连连获胜。蒙古军队在战术上运用得当,采用诱敌深入的方针,待明军进入草原疲惫之时再行交战。也先抓住时机利用明军指挥失误率大军追击明军,迅速包围明军,将其一举消灭,从而取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这次蒙古军队以二万余骑破明军五十万大军,除了蒙古士兵英勇善战之外,也先的杰出军事指挥才能,脱脱不花汗和阿乐出将军所率蒙古军,东西出击,配合主力军作战,牵制明军对于战役的胜利,无疑也是及其重要的。

“土木之役”之后明朝大臣主张就此息兵议和。1450年(景泰元年)八月,也先送还明英宗,双方恢复了正常的通贡互市关系。


只为互市贸易而起的庚戌之战


关键词:庚戌之战 土木之战 阿勒坦汗 博迪拉克汗

自达延汗以后,蒙古社会内部相对稳定,社会生产力得到了较大的发展。各部都积累了相当数量的财富,特别是畜牧业的发展,使蒙古迫切地产生了希望同邻近地区进行和平和市的愿望。他们理所当然地选择南邻明朝为最理想的对象。但是在一个世纪前的“土木之战”中遭到惨败的明朝统治者仍心有余悸,对蒙古仍然采取闭关封锁、拒绝贸易的态度,从而导致了双方矛盾的升级,终以兵戎相见。

公元1541年和1542年蒙古两次派遣石天爵等人为使臣出使明朝,要求同明朝进行互市贸易。明朝不但拒绝了蒙古互市要求,而且杀害了全部的蒙古使臣。这一举动激起了蒙古人的愤怒,并对明朝采取了报复行为。此后蒙古不断的向明朝派遣使臣要求和谈、休战为和平互市创造必要的前提条件,可是明朝却置之不理。

直到博迪拉克汗逝世后,阿勒坦汗于1549年派兵到宣府镇外将一封类似最后通牒的信射入明朝军营。信中威胁说,如果明朝仍然顽固拒绝互市,蒙古军就将挥师南下,兵临北京抢掠,明朝仍然对此不予理睬。

公元1550年(嘉靖二十九年)6月,蒙古派兵进攻大同境内,同时将精兵健马埋伏于沟壑之中,并且以百余骑老弱骑兵往来诱惑明军。大同总兵张达出城追击,蒙古伏兵四起,箭矢如雨,张达被击毙,副统兵林椿振为营救张达也被杀死。张达、林椿振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蒙古军首战即击毙二人,士气大振,自威宁海移驻断头山,调集十余万大军打算深入关南。

仇鸾接任张达为大同总兵。7月蒙古军再次来犯,仇鸾派心腹送重金给阿勒坦汗,与蒙古军队盟约不再进攻大同,于是蒙古军队向东挺进,仇鸾假装援助京城,明世宗对其大为赏识。

8月14日集合于滦河、以马吐河和以逊河流域的蒙古大军,顺潮河川南下,直逼古北口,进攻关城。明将蓟州巡抚王汝孝迎战,蒙古骑兵退却,诱敌军追击。趁此时机,阿勒坦汗率精骑从防御薄弱的黄榆沟破墙而入,从背后攻击王汝孝,明军大败。蒙古军队顺利南下,经怀柔(今北京怀柔)、顺义(今北京顺义区)长驱直入。17日抵达通州(今北京通州区)。

自1449年的“土木之变”以来,北京百年无警,现在三日之内蒙古大军突然兵临城下,明朝大乱。明世宗急忙调集各地驻兵保卫北京。18日,仇鸾率大同兵二万最先到达,摆阵于通州河西,保定巡抚杨守谦也到达,扎营于东直门之外。接着河间、宣府、山西、辽阳诸将也各率兵先后赶到,共七镇五万余人,人心方定。明世宗拜仇鸾为平虏大将军,总领各路兵马,分别把守北京各门。由于是便仓促,各路兵马都未及准备,粮草一时无从筹措,士兵只能以饼充饥。

20日,蒙古军队自通州渡河向西,前锋七百余骑到达安定门北面的教场,分别掳掠了北京近郊的西山、黄村、沙河、大小榆河等处。仇鸾则不敢正面出击,不断的与蒙古军联络,以求自保。

21日,蒙古兵放回了在湖渠马房内捉到的御厩内官杨增。阿勒坦汗让他进城向明朝递交一封信。信中要求明朝只要答应同蒙古进行互市贸易,就可撤兵拜师,蒙古军队咄咄逼人。但即使处于绝对主动的地位,没有攻城也没有提出“与我大都”的要求,表明他的目的,的确仅仅在于通贡互市。明世宗立即在西苑召集大学士严嵩、李本,礼部尚书徐阶,问到如今之事当如何应付,严嵩仍然反对同蒙古进行和平互市,但徐阶建言如被逼同意,有失明朝的颜面,可借口“其书皆为汉文”难信,要求蒙古军队先撤兵,“另遣使赍番文,回大同守臣为奏,事乃可从”。刚愎自用的明世宗至此一无所错,只有同意徐阶的主张。

23日阿勒坦汗向白羊口方面撤退。当时大雨弥日,千里之内,泥泞难行。蒙古军认为白羊道狭窄,怕明军设伏偷袭,中途掉头,一半由高岸口、镇边城等处,一般由古北口旧路全部出边。人马疲乏,皆不成军,这已经是28日。各州县报,被蒙古军队掠夺的人畜达二百多万。1550年是干支纪年法的庚戌年,历史上将这次蒙明战争称为“庚戌之战”。这次是继1449年也先太师在土木大胜明军近一个世纪后,蒙古对明朝又一次重大的胜利。



使努尔哈赤与林丹汗关系决裂的铁岭之役


公元1604(明万历三十二年)少年林丹汗登上了风雨飘摇中的蒙古大汗汗位,在林丹汗继位的最初十年里,史料中很少见到他的行踪。事实上林丹汗在积蓄力量,卧薪尝胆,力图有朝一日重振汗权,恢复先人基业。

公元1615年(明万历四十三年)林丹汗连续三次抄掠明边,自明朝边界广宁至锦州长达数百里战线上频繁出击,声势浩大。林丹汗在使明朝震骇之余,提醒了明朝,利用这支新崛起的力量,来对付如日中天的后金。

后金国主努尔哈赤早已清楚地看到,威协后金的真正对手,不是蒙古,而是强大的明朝。于是努尔哈赤决心攻打明朝在辽东地区的各个重镇,以便控制辽东地区。他开始攻打抚顺、开原、铁岭、辽阳等地。林丹汗也趁机会,亲率察哈尔和内喀尔喀王部,于公元1619年6月,攻打并占领了明朝的广宁城。当时,明朝为了不让蒙古与后金联合,使明朝东北两面受敌,不断遣人到察汉浩特,竭力讨好林丹汗,希望与其联合。林丹汗也考虑到,与明朝保持友好,进行贸易,有利可图;同时利用明朝可以遏制和削弱后金势力。因此,努尔哈赤攻打辽东地区的初期,明朝北境基本上安然无恙。为了表示谢意,明朝每年向林丹汗赠送白银一千两。

公元1619年夏,后金取得了辽东地区以萨尔浒之战为中心的总体战役的胜利,士气大振。七月,努尔哈赤准备乘胜攻打铁岭,驻守铁岭的明军势单国薄,难以抵挡后金精锐,于是明朝派人到察汉浩特向林丹汗求援。林丹汗命内喀尔喀五部弘吉剌特鄂托克齐赛诺延,札鲁特鄂托克巴克,色本以及科尔沁明安诺延之子察噶尔塞台吉等领兵万余,开赴铁岭支援明军,林丹汗所遣大军乘夜到达铁岭城下。此时,努尔哈赤集中优势兵力,已攻克了铁岭。他得知蒙古军一万余人已到城下,便指挥诺贝勒出城交战,齐赛诺延率领的蒙古军队,经不起兵国上优势斗志高昂的后金军队的强攻,几下阵来,奔辽河夺路而逃,后金军队紧追不舍,活捉了齐赛诺延、巴克、色本、桑噶尔寨等台吉。

公元1619年十月,林丹汗派遣使臣康喀勒拜瑚持书到努尔哈赤驻地,要求其无备件释放所获内喀尔喀台吉和科尔沁台吉,并警告努尔哈赤不得进犯林丹汗所攻取的广宁城。努尔哈赤释放了除内喀尔喀弘吉剌特的齐赛诺延以外的所有台吉,并写了一卦措词强硬的信,要求内喀尔喀王部以牲畜一万赎回齐赛诺延。林丹汗拒绝努尔哈赤,准备设法营救齐赛诺延,但始终没有成功,公元1621年八月,内喀尔喀王部送牲畜一万,赎回了弘吉剌特鄂托克齐赛诺延。

铁岭之役的惨败给蒙古各方面带来极大消极影响,十一月科尔沁和内喀尔喀王部与后金兴行了隆重的噶尔察漠冈干塞忒勒里会盟大会,订立了政治性、军事性的攻守同盟,于是喀尔喀有组织抵抗就此一朝解消,努尔哈赤已无后顾之忧。

铁岭之败的另一个后果是引起了林丹汗与努尔哈赤关系的变化,一方面努尔哈赤与林丹汗的关系由虚与委蛇变为彻底决裂,林丹汗则采取了退守的政策,尽量避免与后金发生正面冲突,转而支持明朝,希望通过明朝消灭努尔哈赤。
喀尔喀反抗清朝撤驿之变




18世纪50年代里,喀尔喀的局势动荡不安。清朝向喀尔喀征兵镇压阿睦尔撒纳,并且对喀尔喀王公贵族们采用了高压政策。在这种形势下于公元1756年(乾隆二十年)爆发了“撤驿之变”。

喀尔喀对清朝的不满情绪越来越高,加上公元1755年(乾隆十九年)冬发生的雪灾和病疫,大量的牲畜因缺草死亡,病疫流行,不少人也患病尔死。这时乾隆皇帝因为阿睦尔撒纳的欺骗,惩治放跑阿睦尔撒纳的有关人员,处决了喀尔喀亲王额林沁多尔济后,又命哲布尊丹巴二世与土谢图汗入京,导致了喀尔喀王公们的不安。

喀尔喀亲王额林沁多尔济是土谢图汗的儿子,二世哲布尊丹巴的哥哥。公元1755年(乾隆十九年)他奉命随清北路大军征讨准噶尔。同年秋他以单亲王不宜办理双亲王案为由,未动手擒治阿睦尔撒纳,以至阿睦尔撒纳逃脱,额林沁多尔济拖延了一天才去追赶,结果没有追到。为此乾隆帝以故意延误战机,导致反贼逃脱的罪名。于1756年(乾隆二十年)4月在北京将其处决。哲布尊丹巴替他的兄长求情,但乾隆帝不许,凡令他和土谢图汗前来观刑。此事件的发生,引起了喀尔喀王公们的抗议,成为“撤驿之变”的 导火索。

“撤驿之变”是发生在外蒙古得以撤驿站、弃哨所为形式的反抗事件,青衮杂布为此次事件的发起人。

青衮杂布出身于喀尔喀名门贵族,是札萨克图汗部和托辉特首领硕垒乌巴什洪台吉的后裔,著名的喀尔喀将军博贝的孙子。公元1730年(雍正八年)博贝卒。公元1737年(乾隆元年)博贝嗣孙青衮杂布袭札萨克多罗贝勒之位,兼任所部副将军。由于他的出身与地位,在喀尔喀王公中很有影响。他屡受清廷处罚,又与阿睦尔撒纳结交,早有不满清朝之心。

公元1743年(乾隆七年)定边左副将军策凌参奏青衮杂布“凡事怠情”,“希图双俸”,但清廷没有追究。公元1751年(乾隆十五年)因青衮杂布派人与准噶尔回部贸易,遭到革职削爵的处分。公元1754年(乾隆十八年)秋青衮杂布和散秩大臣萨喇勒、车木楚克扎布等带兵整套阿尔泰乌梁海,擒获其寨桑赤伦及其所属,进而降服其部落,因招抚有功,乾隆皇帝于十一月将青衮杂布封为郡王,复授所部副将军。康努乌梁海及部分阿尔泰乌梁海人也归青衮杂布统管。十二月青衮杂布被任命为北路进剿大军的参赞大臣,随定边将军班第,由阿尔泰一路进剿准噶尔。在这次进剿过程中,青衮杂布与定边左副将军阿睦尔撒纳,相处多日,深受阿睦尔撒纳反清思想的影响。决心与准噶尔的抗清斗争紧密配合,在喀尔喀地区发动反清运动。公元1755年(乾隆十九年)夏5月班第等密奏阿睦尔撒纳有叛逆的迹象,青衮杂布知道后,偷偷告诉了阿睦尔撒纳,以致阿睦尔撒纳有了警惕。7月青衮杂布收复汗哈屯乌梁海,受命统辖乌梁海部。11月阿睦尔撒纳倒戈,青衮杂布派乌梁海人诺尔布丹津与阿睦尔撒纳暗中联系,交换彼此活动情况。阿睦尔撒纳也遣尼玛等人,通过阿尔泰乌梁海的宰桑果了卓辉与青衮杂布取得联系,介绍伊犁和博尔塔拉反清斗争的情况。在青衮杂布的配合和支持下,乌梁海人率领的明噶特鄂托克和古尔班和卓率领的乞儿吉斯鄂托克数千人,自阿尔泰前往博尔塔拉,参加了阿睦尔撒纳的反清队伍。青衮杂布还利用自己在阿尔泰乌梁海和汗哈屯乌梁海的影响及威望,与阿尔泰乌梁海宰桑果勒卓辉和汗哈屯乌梁海辛桑鄂木布取得联系,命他们向阿睦尔撒纳提供人力与物力的支援。同时清廷命青衮杂布同哈达哈军征剿阿睦尔三阿,他反而向清廷要求派兵五万,并且于明年进剿,公然抗命。不久青衮杂布派诺尔布丹津与阿睦尔撒纳密谋的事情也被查出,清朝因此下令擒解青衮杂布,可是为了尽快解决阿睦尔撒纳,乾隆皇帝暂时收回擒解青衮杂布之命,命其继续效力。公元1756年(乾隆二十年)4月,额林沁多尔被处决,令青衮杂布大为震惊,料到自己也将不保,便铤而走险,利用喀尔喀蒙古对清朝不满情绪,发动事变。

西北两路清军主力,开往哈萨克追剿阿睦尔撒纳,使郡王青衮杂布赢得了时间与机会。他不失时机到处派人送信给喀尔喀诸札萨克,策动反清,宣称清朝连年拖累喀尔喀,喀尔喀为成吉思汗的后裔,向来不治罪,清廷却置之不理,无故枉杀亲王额林沁多尔,令人心不服;尤其清廷连年用兵准噶尔,强征喀尔喀兵丁,征用马驼牛羊,使诸札萨克平民生活困苦,无法维持。青衮杂布的宣传迎合了土谢图汗部为首的喀尔喀诸札萨克对清廷的不满情绪,得到了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土谢图汗延丕勒多尔济、旺沁多尔济、贝勒车不登、车登扎布、贝子朋楚克、公丹拜、达玛琳、班珠尔及阿雅喇等有影响的众多台吉、诺延的同情和支持。

在这种形势下,青衮杂布以官方的名义书写撤兵檄文,下令撤回了北路阿尔泰地区的所有卡伦,把尔库尔至伊勒伯尔和硕的台站以及阿尔泰通往伊犁的十六至二十九驿的所有喀尔喀兵订?因而造成羽书中断,清军后勤不济,使乾隆皇帝无法了解阿尔泰防务及伊犁一带的情况。当时形势是喀尔喀境内自“十六驿二十九驿一时尽撤,羽书尽断”。青衮杂布利用喀尔喀举部反清的高涨情绪,分路攻打了乌里雅苏台军营、大库伦和恰克图等城镇,使反清火焰燃遍了喀尔喀各地。

撤驿之变在广大牧民中得到了迅速的响应。如马博尔、托济等驿站的差人们自行解散时遭到了管理台吉们的阻挠,他们就把管理人员们绑起来。同时牧民还利用撤驿后的有利形势,向各地的汉商发起了攻击。9月在达尔汗五旗境内有百余人袭击来自多伦的商队,抢夺了财物、家畜。像这种小股活动的牧民,攻打衙门的情形到处可见。这些行动本不是青衮杂布组织的,但是它却利用了撤驿之变的形势,目的是为了得到急需的生活物资,摆脱欠汉商的种种债务。事实上,由于当时喀尔喀人民处于穷困潦倒的处境,撤驿事件在生计艰难的广大牧民中得到了各种形式的广泛响应。于是由于青衮杂布并没有对他们进行统一的组织和领导。结果“撤驿之变”仅以撤驿弃哨和零星的反抗而告终。

“撤驿之变”在喀尔喀引起了一片混乱,青衮杂布又令阿尔泰乌梁海抢劫和破坏额尔齐斯一带的清军台站,以阻止送往北路清军哈达哈的军粮牲口,以此声援阿睦尔撒纳。他以和托辉特地区为反清的基地,降札萨克图汗部西北的伊克和托辉特、巴噶和托辉特、明噶特、哈柳沁、托斯、奢集努特六鄂托克及乌梁海托克集中于何辉特地区周围,准备长期斗争。

青衮杂布领导的反清斗争震动了朝廷。由于清军西、北两路主力进入哈萨克追剿阿睦尔撒纳,北路乌里雅苏台军营,兵力不足无法对付喀尔喀的反清斗争。于是清廷一方面令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安抚喀尔喀,另一方面调军队镇压青衮杂布。迫于压力,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在额尔坤塔密尔,召集诸札萨克王、贝勒、贝子、公、台吉会盟,迫使他们恢复驿站擒解青衮杂布。同时,清廷命亲王定边左副将军成衮扎布率兵三千镇压青衮杂布,从归化城调派二千援兵,并令吉林将军和阿拉善亲王筹办马匹,以应军需,令锡林郭勒盟盟长集兵二千听候调遣。在清朝软硬兼施的攻势面前,青衮杂布的声势迅速减弱,驿站也逐渐恢复起来。9月,成衮扎布在乌里雅苏台集结三千精锐部队后,与西路达勒当阿所率领的清兵二千五百人,哈达哈所率领的三千人会师,总兵力为八千多人,于11月开进和托辉特地区。青衮杂布无法抵挡清军的猛攻,诸鄂托克纷纷被击溃。10月22日青衮杂布带五十余人向托济乌梁海方向出发,然后又由托济向齐斯吉特逃去,准备北入俄国。11月28日,青衮杂布在蒙古与俄罗斯交界的杭哈将噶斯被清军俘虏。不久其子策旺扎布和策斯伦扎布也被捉住,同他们的父亲一同押解北京。

公元1757年(乾隆二十一年)初,清廷在北京处决了青衮杂布及其两个儿子。对他们的追随者也给予严厉的打击,将他们15岁以下的子弟罚为奴仆,15岁以上者处以极刑,喇嘛强令还俗。将青衮杂布的和托辉特部所辖叶克和托辉特、巴罕和托辉特、明噶特、哈柳沁、托斯、著集努特等6鄂托克及乌梁海16鄂托克赏给成衮扎布等人,后来改隶多济策登等。对响应撤驿之变的全部王公台吉革职、降级、削爵等处分。对抢劫汉商的牧民则采取屠杀的政策,在恰克图、库伦各地处决了三百多人,并把他们的妻儿罚为奴仆。地方官吏以逼迫牧民偿还所抢汉商的货物为由,又一次的搜刮了穷苦的牧民。

“撤驿之变”是青衮杂布在没有事先准备和组织的情况下发动的,即使这样一开始就得到了广大牧民的积极响应。这说明了清王朝对广大牧民的民族压迫与阶级压迫,只要有人发动,他们就会揭竿而起。但是青衮杂布只寻求呼图克图王公和汗的支持,始终不依靠群众的力量,因而在清军的高压下以失败告终

年少的噶尔丹策凌大败清军的和通脑儿大捷




噶尔丹策凌汗执政之后,为了准噶尔汗国的和平与稳定,希望不再与清朝兵戎相见,保持睦邻友好关系。可当时清朝皇帝雍正以噶尔丹策凌年少无治国经验,决定趁此机会讨伐准噶尔。

公元1729年(雍正七年)3月雍正皇帝命领侍卫大臣三等公傅尔丹为靖边将军,出师北路,川陕总督三等公岳钟琪为宁愿大将军,出师西路,征讨准噶尔。

公元1731年(雍正九年)春,噶尔丹策凌令库克辛奠木特和台基色布腾等以二千兵围困鲁克察克(今吐鲁番克沁)、哈喇和卓(今吐鲁番东),攻打和牵制两路清军,与此同时,令大小策凌敦多卜率兵三万,抓紧时间,准备攻打清军的主力――北路军。

大小策凌敦多卜及多尔济丹巴等率军,渡额尔齐斯河,陆续到达奇喇山阳。部队中包括了善于山地战的乌梁海人和乞儿吉思人,还有由瑞典军官列纳特亲自指挥的准噶尔的包沁(炮兵部队)。大小策凌敦多卜制定了将傅尔丹所率清军引诱至库里野图岭一带攻打的作战方案。

阿尔泰山阳之额尔斯河源有二:一为喀喇尔齐斯,二为华额尔齐斯。溯喀喇尔齐斯而行,便到了博克托岭,过博克托岭,过博克托岭往上走不久便可到了库里野图岭。岭下通往科布多的路上有和通脑儿。6月初大小策凌敦多卜按预先的计划,将大队人马三万余人埋伏于博克托岭下,另外派二千多名轻骑守在库里野图岭。然后,派遣一名叫塔苏尔海丹巴的人,故意让他被清军抓砖?塔苏尔海丹巴供称,准噶尔的一半人马还没有到达达奇喇山。傅尔丹根据他的口供,以为准噶尔的大军还没有全部到齐,准备乘其立足未稳,火速进攻。6月9日,傅尔丹亲自率领一万余人出城,人马分为三队,直奔库里野图岭。当清军到达扎克赛河一带时,又有巴尔喀等二十三名准噶尔人故意被抓获。他们故意供出在博克托岭有准噶尔人二千,驼马万余,还没有立营设防。傅尔丹不知其中有诈,率兵继续前进。参赞苏图、前锋统领丁寿和副都统戴豪等率领四千人为先锋,傅尔丹率七千人压后。6月18日,在库里野图岭清军与准噶尔二千多人遭遇并展开了激战,准噶尔军且战且退,有意引诱清军深入。19日傅尔丹与先锋队伍会合一万多人越库里野图岭直夫博克托岭扎营。20日,黎明前,准噶尔军队以胡笳(准噶尔汗国乐器)为号令,大军共三万多人,居高临下包围了清军,炮火齐轰,万箭齐发,毫无准备的清军立即阵脚大乱,自相践踏,各自逃命,夺路逃回库里野图岭。准噶尔乘胜追击。过岭后,傅尔丹在岭下和通脑儿稳住了败退下来的清军,准备重整队伍。21日清军还没得到喘息的机会,准噶尔军队伍已经在和通脑儿包围了清军。清军不敢与准噶尔军正面对持,于是傅尔丹率余下的队伍,准备移营。可是此时准噶尔已经四面列阵冲锋,分割包围了清军左右两翼的丁寿、觉罗海兰,马尔岱、马尔齐两军。左翼前锋统领丁寿多次突围没有成功,将军傅尔丹从中军派兵支援右翼马尔岱,有令承保久远左翼丁寿之军。但是,到日落还没有突围,号称劲旅的索伦兵救援丁寿也被击溃清军将领丁寿、苏图、马尔齐河西弥赖等人都自尽身亡,常豫阵亡,清军死伤惨重。23日夜,准噶尔人再次攻击清军,此时的清军已经不堪一击,无心恋战,都各自逃命。呼和浩特土默特副都统衮布及其部下放下武器投降。次日,四千清兵仍抵抗准噶尔人的攻击,但无法突围。印务侍郎永国、觉罗海兰、截豪等人也自尽身亡。傅尔丹命塔尔岱为前锋统领,达福、舒楞额殿后,承保统右翼,马尔萨统左翼,傅尔丹与副将军巴赛、查弼纳居中,边战边退。25日和26日准噶尔军队又四面杀出,清军又一次遭到重创,被俘与死伤者不计其数。27日殿后的清军散秩大臣大福及其下属阵亡。28日傅尔丹领剩余的部队渡哈日哈纳河,后等山岭,分两队下山。在这期间,副将军巴赛、查弼纳、马尔萨相继阵亡。7月1日,傅尔丹逃回科布多。史称“辛亥败兵事”。

这次战役清军伤亡惨重,士兵生还科布多的只剩下二千人,有四千名官兵死亡,五千人被俘。准噶尔大获全胜“从容唱胡歌而还。”在和通脑儿战役后有一部分喀尔喀人归附了准噶尔。据记载“有六千蒙古人自愿归附了噶尔丹策凌......他们被迁到伊敏河附近”,可见这次胜利的影响不些?


使准噶尔与清朝再次和平额尔德尼召战役


和通脑儿战役的胜利,增强了噶尔丹策凌汗的信心,他决定挤走北路清军,收复喀尔喀。

公元1732年(雍正十年)6月,小策凌敦多卜在喀喇额尔齐斯之北的奇喇山一带奉命集结三万士兵。7月初,分两路出兵开往土拉与克鲁伦,一路煽动喀尔喀反清,指望“全部蒙古人都归附于他们的保护之下”。可是以额驸策凌为首的喀尔喀军队在清军的配合下坚决抵抗准噶尔军。

两路军由归准噶尔的喀尔喀巴济公、贝子矛海和达锡达尔带路,挺进了喀尔喀,经察罕布尔噶苏(在科布多的南部),绕过杜尔根泊,到达察罕叟尔清军大营西北的乌孙珠尔,两路军就此安营扎寨。察罕叟尔大营的靖边大将军锡保,仅率兵三千出战。7月14日,准噶尔军击退了前来的三千清军。7月20日,准噶尔军队沿杭爱山之北继续东进,行抵察罕叟尔大营正北一百五十里出的克尔森齐老扎营。额驸策凌和将军马尔岱率不足一万人的清军,迎战准噶尔军于克尔森齐老。亲王丹津多尔济与锡保由于害怕准噶尔军队,不敢出兵相助,准噶尔军队与额驸策凌的军队在此激战了二日,最终额驸策凌不敌撤走。

于是准噶尔军乘势直奔喀尔喀腹地额尔德尼召,欲攻取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但是雍正皇帝早有准备。1731年9月他已经下令将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隐居于内蒙古的多伦诺尔。因此,准噶尔军队到达额尔德尼召后一无所获。当小策凌敦多卜探知额驸策凌与清军在本博图山岭备兵以阻截准噶尔军队的归路时,派兵潜袭他密尔河畔的额驸策凌的牧地,抢了额驸策凌的子女以及牛羊数万。驻守本博图的额驸策凌得知后,“断法及所乘马尾誓天”誓与准噶尔军队决一死战,并派兵寻找准噶尔军队的踪迹。由于小策凌敦多卜屡战屡胜放松了警惕,8月5日黎明前,额驸策凌率二万军队突袭了喀喇森济泊的准噶尔军营,同时急宝亲王丹津多尔济派兵支援。毫无准备的准噶尔军队,立刻大乱,仓促应战,自然无法与敌人对抗。准噶尔军队只好边战边退,最后退到了额尔德尼召,额驸策凌紧追不舍,一直追到额尔德尼召,与准噶尔军队又激战了二日。小策凌敦多卜由于担心丹津多尔济的增援部队,所以从杭爱山谷向鄂尔昆上游退却。此间额驸策凌组织的进攻连续了十余次,使准噶尔军队伤亡惨重,死伤近万人。小策凌敦多卜下令将所有器械辎重和牲畜塞满山谷,以此堵住清军追击之路。同时指挥二万人,自鄂尔昆河上游经推河,到达扎克拜达里克之南,放火烧掉了所过之处的草场,以此来阻截清军的追击。此时的丹津多尔济收到急报后仍按兵不动,不敢增援,驻守扎克拜达里克的清军将士登城观望准噶尔的军队,路过城南,缓慢西行,络绎不绝。此时守城清军有一万三千多人,但不敢出击,失去了很好的机会,放走了准噶尔军队。

经额尔德尼召战役后,准噶尔失去了与清朝抗衡的实力,也为雍正皇帝提供了与准噶尔讲和的台阶。公元1734年双方在准噶尔谈判划分准噶尔与喀尔喀的边界线。经过五年的反复谈判,终于在公元1739年(乾隆四年)冬正式达成了协议,协议规定:循布延图河,南以博尔济、昂吉勒图、乌克克岭、噶克察一线为界;北以孙多尔库奎、多尔辉库奎至哈尔奇喇、博木喀喇、巴尔楚克等处为界;瓦剌特人在山后游牧,不得越过阿尔泰岭;喀尔喀人只在扎卜堪(今扎布汗河)等处游牧。准噶尔与清廷之间的和平关系就此得到了恢复。



漠南蒙古反清的布尔尼之变



清廷通过怀柔为主、军事为辅的手段,征服蒙古,并用蒙古王公上层,大大加强了对蒙古人民的统治。但是,清廷漠南蒙古的征服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碰到过漠南蒙古的一系列反抗。

林丹汗长子额哲因病去世以后,其第阿布奈袭为亲王。但是,由于阿布奈对先人的耻辱耿耿于怀,多年不朝见,所以清廷将其革职下狱,囚禁在盛京。阿布奈有二子,长子布尔尼,次子罗不藏。布尔尼袭为亲王,但是布尔尼的态度与其父相同,相反由于阿布奈被囚,布尔尼对清朝仇恨加深。他于公元1672年与1674年曾两次进京朝贺,表面上对清朝顺从,但心里仍然图谋报复。

公元1673年(康熙十二年)十二月,南方爆发了“三藩之乱”三藩是指留镇云南的平西王吴三桂、留镇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和留镇福建的靖南王耿精忠。叛乱迅速蔓延南方,已经严重威胁清朝的统治。康熙皇帝派京师大军南征“三藩”,一时京城空虚。

由于战乱察哈尔部民人心混乱,因此布尔尼认为脱离清朝的时机已到,在公元1675年(康熙十四年)举兵反清。布尔尼与弟弟罗卜藏同阿杂里喇嘛、僧格浑津、噶尔马色冷、布达里、巴达里、巴呢、陈特塔尔、噶尔昭、噶尔马、薄托和等人密谋。三月,亲王布尔尼与弟弟罗卜藏筹备兵器、整顿和训练察哈尔右翼四旗兵马。察哈尔都统晋津,附牧察哈尔的喀尔喀公垂扎布也积极支持亲王布尔尼和罗卜藏的反清计划。亲王布尔尼派人联系调驻宣府的察哈尔左翼官兵的同时,又派人策动各旗蒙古王公参加反清起义。原察哈尔所属奈曼旗郡王札木禅积极响应了布尔尼的号召,布尔尼决定于三月二十五日起事。不料他的计划被从嫁的长史辛柱公主所发觉,她暗中派她的弟弟阿济根入京告密。清廷觉得事态发展严重,不能不采取对策。于是康熙帝与皇太后(孝庄文皇后)商量后,派侍卫塞棱赴义州,以议事为名,召布尔尼、罗卜藏入京。布尔尼知道是计策,没有进京,监禁了侍卫塞棱。三月二十五日,布尔尼亲王、罗卜藏、阿杂里喇嘛、僧额浑津喇嘛、喀尔喀公垂扎布、都统晋津、副都统布达里举事反清,率领数千人的队伍(其中也有奈曼旗郡王札木禅的队伍),直奔张家口,准备与调驻宣府的察哈尔左翼四旗的散秩大臣禅尔济、一等侍卫阿达、参领舒什兰会师。但是,这三人不敢与清廷对抗。而察哈尔左翼四旗官兵,不顾散秩大臣禅尔济的阻拦,在宣府哗变,毁长城边墙去投布尔尼亲王的队伍。三月二十七,布尔尼亲王的起义队伍到达张家口以北的鄂西奚,夺取御马厂和清朝大臣马厂的马群挺进张家口。

此时由于京师八旗官兵尽数南征,无力讨伐布尔尼。康熙帝深忧之时太皇太后向康熙帝推荐了大学士图海。于是康熙帝命多罗信郡王鄂札为抚远大将军,图海为副将军,率兵讨伐布尔尼。图海召集了京师满州蒙古八旗所有家奴,共数万人,挥师讨伐布尔尼。因为听到布尔尼要进攻盛京救阿布奈的风声,朝廷命奉天将军与宁古塔将军严守盛京。与此同时,派理藩院郎中马喇等到漠南东部诸旗征调兵马,科尔沁、阿禄科尔沁,翁牛特、巴林、敖汉、喀喇沁、土默特、扎鲁特诸旗王公纷纷请求出兵。

四月,鄂札率兵出征,在开往张家口的途中,图海以金银珠宝诱惑士兵,每到州县村堡,即令家奴抢掠一番,快到察哈尔境内时,又以察哈尔数百年基业,珠宝不可胜数,若能获取终身富贵来鼓舞士气,清军人人士气高涨。四月二十一日,将军鄂札和图海率领的队伍到达歧尔达素后,探知布尔尼队伍在达禄驻扎。四月二十二日,图海队伍到达禄时,布尔尼埋伏于山间,列阵等待。图海指挥队伍猛烈攻击,布尔尼亲率大队摆列火器抗击。图海队伍最终冲破了布尔尼的阵地,布尔尼大怒,两次组织人马进行英勇抗击,但仍不能抵挡图海队伍的连续进攻。喀尔喀公垂札布逃跑,都统晋津率部投降。布尔尼兄弟无法再战,领三十余骑突围,逃往扎鲁特境内。此时,科尔沁和硕额附沙津奉命率领王旗兵马到达扎鲁特旗的贵勒苏特,包围了布尔尼。罗不藏台吉是额附沙津的妹夫,于是面见沙津称兄布尔尼已经逃走,自己前来乞命。沙津命他先招来布尔尼方可饶命。于是遣三十人与罗不藏同往,布尔尼与罗不藏相见后,两人又一同逃走。沙津追到两人,将两人一一射死。

布尔尼之变不足两个月就以失败告终。清廷镇压布尔尼之后,采取种种措施,进一步削弱察哈尔的势力。首先,对布尔尼的父亲阿布奈处以死刑。其次对伙同布尔尼发动事变的察哈尔首脑,除已故死者外,都逮捕处刑;对追随布尔尼的察哈尔左翼四旗兵丁,令其驻防河南府,以赎其罪。再次调查户口,重编旗佐,改换游牧。

康熙帝对布尔尼时件的平定特别重视。闰五月。鄂扎与图海班师凯旋,康熙帝率众臣迎接,并赞扬他们:“远行征讨,灭察哈尔图,建立大功。”清朝先怀柔兵强马庄的科尔沁,后借故削弱俺答汗裔土默特势力,然后又绝察哈尔汗之后。至此可以说把漠南蒙古已经稳稳地控制在手中。通过这次事件的平定,清朝不仅消灭了察哈尔汗室,而且进一步铲除异己,使蒙古王公全部顺从了清朝。清朝在漠南蒙古的统治根本上确立,内蒙古的政治形势也最后稳定。



噶尔丹大败清军的乌尔会之战


公元1690年(康熙二十九年),噶尔丹兴兵南进,于六月十四日进抵漠南的乌珠穆沁左旗东北索约尔济山,兵锋遥指满都北京,大大动摇了清朝对漠南蒙古的统治。康熙帝决定打退噶尔丹的进犯,率兵亲征。

与此同时,噶尔丹在索约尔山西麓之乌尔会河东岸的乌兰之地安营扎寨。噶尔丹派罕都率领两千余人的宣传队,分别为两队进入乌珠穆沁边境做宣传工作。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得到了当地阿巴噶旗各台吉的支持。他们暗中与噶尔丹取得联系,并向他提供了尚书阿喇尼的军事情报,并提供了军队所需的马匹与骆驼。

清朝皇帝康熙传谕尚书阿喇尼,将噶尔丹的军事动态不断的奏报,并告诫他不可冒然进攻,要耐心等待。康熙帝同时派员外郎阿尔必特佑出使准噶尔,以及拖延时间,不让噶尔丹逃走,等待时机一举歼灭。

但是由于阿喇尼立功心切,不顾康熙帝的告诫,不等右路军和科尔沁兵自己率部抢先攻击。六月六日阿喇尼的左路军约两万人,从洮儿河上游出发,沿喀尔喀右岸,直奔贝尔湖。经博罗达布苏,到达他奔他什海。此时准噶尔军队已经渡过了乌尔逊河,沿贝尔湖和喀尔喀河东畔,绕到阿喇尼的南边。阿喇尼得知此情报之后立即由原路返回,直奔索约尔济山。六月二十日,天亮之前阿喇尼大军到达乌尔会河,准备攻击噶尔丹的驻地。身经百战的瓦剌特人,早已经布好弓形阵营,以防万一。阿喇尼选派了二百名勇士从正面突袭,又派喀尔喀兵五百人攻击敌人粮草和牲畜以及家眷,目的是打乱敌人的阵脚。用诸札萨克兵及喀尔喀兵,攻打瓦剌特驻地。瓦剌特军队以两翼攻击,打退了阿喇尼的第一梯队,第二梯队又跟进,也被瓦剌特军队以鸟枪和刀戟击退。诸札萨克兵及喀尔喀兵的攻击也告失败,死伤惨重。在阿喇尼军队大乱之时,瓦剌特军主力从山上绕出,从左右两边进攻形成了夹击包围之势。阿喇尼军队当然经不起如此猛烈的攻击,又一次的惨败,阿喇尼率领剩下的士兵突围逃跑。

由于尚书阿喇尼的冒然轻进,导致惨败,被降四级调用。乌尔会战役之后,康熙一方面以阿喇尼违命,非本朝之意,派使臣安噶尔丹,以次拖延他的行动;另一方面迅速调动大军准备彻底消灭噶尔丹的有生力量,乌尔会战役就此结束。

清军大败噶尔丹军的乌兰布通战役




公元1690年(康熙二十九年)经乌尔会之战,噶尔丹大败阿喇尼后,有持无恐,长驱直入,直到克什克腾旗境内乌兰布通(今克什克腾旗西南)。乌兰布通,仅距京城七百里,当时京城戒严,引起了清朝的恐慌。

七月初二,康熙帝命皇兄和硕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长子胤读为副将军,组成一路大军出古北口;又命皇弟和硕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和硕简亲王雅布为副将军,组成另一路大军出喜峰口。内大臣佟国纲、佟国维、索额图、明珠等均为参赞军务。七月初六,两路大军共十万先后出发。七月十四,康熙帝也亲征北上。但后来由于身上有病,中途返回。清军分路而进,七月底到达了目的地巴林,并探得噶尔丹的集结地。噶尔丹发现清军到来,知道来者不善,于是遣使到京城,说到:“今虽临十万众,安何惧之有”,并提出:“圣上君南方,我长北方”的主张公开对抗朝廷。为了争取时间包围噶尔丹,并一举将其歼灭,清廷做出了可以谈判解决的姿态,故意拖延时间。噶尔丹发觉了清军的意图,做好了与清军开战的准备。七月二十九(1690年9月2日)清军集结完毕,队伍向乌兰布通的噶尔丹军逼近。八月初一(9月3日)黎明开始出击,两军决战于乌兰布通。

噶尔丹军共两万余人,占有险要的地势,隔河占据高岸“缚驼结阵以待”将大量的骆驼横卧在地上,上面盖着湿毡,背上加箱架,环列为营,名为“驼阵”,以 此来防御清军的炮火攻击。士兵依托箱垛从驼阵中放枪和箭,顽强抵抗清军的攻击。清军利用大量的火炮为前列,攻击中坚,猛烈轰击噶尔丹军的“驼阵”。双方激战了一下午,“驼阵”终被炮火攻破。噶尔丹军遂退入山林,利用地势拼命的抵抗,直到傍晚左翼军由山腰绕到噶尔丹军之后攻击,噶尔丹军溃退,左翼军因为被河崖、沼泽相阻,退回原地。噶尔丹见败局已定,乘夜渡拉木河向漠北撤退。十五日噶尔丹因害怕清军的追击,发出请罪誓书,顶佛象发誓,保证不再犯边,清军没有把握有利时机追击,致使噶尔丹有时间逃脱。

噶尔丹第一次遭受清军重创,沿路士兵们又染瘟疫,仅剩下几千人逃回科布多。乌兰布通战役,挫败了噶尔丹的锐气,歼灭了噶尔丹的有生力量,从而清朝边境得到安定。


清朝征服蒙古最后一大部落――漠西瓦剌特的昭木多战役


经过四年的休养生息,噶尔丹决定离开自己的根据地科布多地区东进。公元1695年(康熙三十四年)他命令属下停止耕种,集合起来向克鲁伦河方向移动。

噶尔丹深入克鲁伦河流域,为康熙皇帝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为了不再重演乌兰布通战役的失误,康熙帝决定御驾亲征,用大军消灭噶尔丹,并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大规模的战争准备。

康熙帝与大臣们详细地研究了作战方针。定于公元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2月趁噶尔丹军队马匹疲瘦,不便远逃的机会,分三路出兵,将噶尔丹夹击于土拉河一带。

三路大军中以西路军最为重要,费扬古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负责西路军的行动,西路军共有三万余人,将由呼和浩特开赴土拉河,阻截噶尔丹的西逃之路。中路大军由康熙帝亲自率领,共三万人,分两支由京城出发,康熙帝领一直由独石口出关;大臣领一支由古北口出发,在预定的地点集结后,直逼喀而喀的克鲁伦河。东路大军有一万多人,由萨布素指挥,在克鲁伦河下游设防,阻挡噶尔丹东逃的路线。

噶尔丹已料到康熙帝的大军三路并进,目的是想对其军队在土拉河一带夹击包围。为了破坏康熙帝的计划,噶尔丹决定撤离土拉河。4月初噶尔丹下令烧掉了土拉河布尔察可以南十余站内的草原,以此来阻挡两路大军。同时全军转移,沿克鲁伦河至达尔罕敖拉一带驻扎。4月末,康熙帝亲率中路军抵达距离达尔罕敖拉不远的地方。噶尔丹率部撤离达尔罕敖拉,西走巴颜乌拉以此避免被清军夹击。然后与阿拉布坦会师攻打西路军。5月7日,噶尔丹溯河而行,经克勒和硕、拖诺山,至巴颜乌兰与阿布坦会师,在直奔土拉河。5月12日,到达土拉河附近的特勒尔济,同费扬古指挥的西路军遭遇,从而拉开了著名的昭木多之战的序幕。

向土拉河前进的西路大军,在沙漠中艰难而行,粮草不济,人疲马乏。5月3日,北渡土拉河时,仅有一万四千多人抵达昭木多扎营。昭木多位于肯特山南部,土拉河北面,汗山的东面,是明成祖破阿鲁台的旧战畅?因三面临河,林木茂盛,故称之为昭木多。

费扬古利用昭木多的地理条件,令孙思克率绿旗官兵居中;京城、西安的满洲官兵,察哈尔及诸札萨蒙古兵居东侧;令右卫官兵大同绿旗兵沿河布阵;派前锋统领硕代、副统领阿南达、阿迪领兵四百吸引噶尔丹主力到昭木多。噶尔丹的先头部队由阿拉布坦、伊拉谷克三呼图克图和辉特部照日格图巴图尔率领。他们遇到清军先锋马上列阵战斗,阿南达等且战且退,将噶尔丹军成功地吸引到了昭木多阵地。噶尔丹本想一鼓作气突围出击,便可乘胜而进,给果却落入了清两路军的包围之中。噶尔丹到达昭木多时,发现清军早已埋伏在所有有利地点了。在此不利的情况下,噶尔丹与清军开始交锋,双方都下马列阵步斗。噶尔丹慌忙占领了一座小山,鸟枪齐发,企图夺回制高点。噶尔丹军蜂拥攻击清军所占的小山,人人勇猛。但清军以藤牌和拒马木阻其冲锋,并弩铳齐发,集中火器猛烈攻击,档距敌人仅20步左右时,弓箭齐射。阿努哈屯、戴巴图尔宰桑、博罗特和卓等中跑身亡。在清军猛攻之下,噶尔丹、丹济拉、丹津鄂木布等先后撤退。阿拉布坦虽几处受伤,但仍率分队英勇厮杀。噶尔丹整顿队伍之后,又冲杀进来与清军肉搏战到日暮,双方死伤二千多,但仍相持不退。

在山顶观战的费扬古见噶尔丹军队后队人马不动,于是令一支军队偷袭他们的老营和辎重,又命河岸埋伏的清军从侧面突袭噶尔丹。顿时噶尔丹阵后大乱,妇女和小孩喊声大起。影响了军队的士气,马上大乱阵脚,趁此机会清军立即围攻冲杀。噶尔丹军终于支持不住,趁夜色纷纷逃入山林。这一战清军共消灭噶尔丹军二千多人,俘虏三千多人,获得牛羊六万多头只。噶尔丹妻子阿奴哈敦以及许多大将阵亡。噶尔丹率少数人马突围成功。昭木多之战,噶尔丹主力尽被消灭,从此一蹶不振。

不久噶尔丹患病身亡。随着噶尔丹的败亡,准噶尔与清朝之间的第一次战争便告结束,清朝赢得了征服蒙古最后一大部落――漠西瓦剌特的第一回合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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